*“你”的性别请随意带入,反正女孩子也可以和小姐姐谈恋爱不是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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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夕夜的汴京城,比平日热闹得多。卖各样小物件的摊子前人满为患,小吃的叫卖声络绎不绝,三两年轻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,结伴而行,喧闹打趣随着夏夜微凉的风传遍街巷。成双结对的男女随处可见,姑娘家羞怯的脸像月下盛放的半盏牡丹,在阑珊灯火中展现出影影绰绰的娇艳。
你与花将离二人走在街上,与这番盛景格格不入。
花将离一身冷肃的黑衣,半脸面具下露出一双清冷的瞳,不离身的双刀虽包裹在鞘中,仍散发着杀伐的冷意。你隔着小半臂距离走在她身侧,由于先前赶路一身风尘仆仆的旅者模样,一身旧衣,发用布带随意挽起,新奇的看着夜市中琳琅满目的商品。你二人仿佛两个来自异界的闯入者,周身几尺内无人接近,不时收到行人异样的目光指点。
花将离对街道两边的小摊投以好奇的一瞥,又目不斜视地走成一条直线,你便轻轻拉着她的衣袖来到街边的小摊贩前,为她讲解起来。
“阿离,这些娃娃像叫做磨合乐,是七夕乞巧时的供奉,要不要买来玩?”
花将离低垂着眼手指轻触娃娃,两位梳妆精致的少女从她身旁掠过,在小摊前挑选着,传来风铃般清亮的笑声,花将离为她们让开位置,收回了手有些局促地低声回答你:“不用。”
你便将她引至另一处摊前,各种形状的巧果泛着微亮的油光,散发出阵阵烘烤的酥香气味,乖巧地躺在竹篮里供人挑选。小贩正笑呵呵送走了前一位客人,见你二人走近便热情的招呼起来,介绍着自家巧果的好。
“阿离,看这个!巧果,你想吃吗?”
她盯着形状各异的小巧点心摇了摇头,在摊贩热切的目光中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半步,转身欲走,像是被人惊吓到的野生鸟雀,慌忙飞离这片喧闹的人海。
你匆匆买了一份巧果,转身追上已经走远的花将离。她抿着唇,步子走的又快又急,仿佛不是被你拉来逛街的,倒像是受刑游街的犯人。你知道她不喜欢这样人多的地方,心中暗暗懊悔,你只是想带她像寻常女子一样乞巧、许愿,却未曾想街市上游人如织,喧闹得让她不喜了。
“听说一会有烟花,要不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等等?”
“好。”
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,两人拐入无人的空巷,她揽着你几个跃步攀上一处高房顶,这里离喧闹的虹桥主街有一段距离,远远望去,灯火装点的街道像鎏金的花枝,与明月相辉映,将半面天空照得熠熠生光。
微凉的夏风带来草丛中促织的长鸣,花将离坐在小楼的屋脊上远望着那片繁华,安静而寂寥。
你拿出方才买的巧果,递给她一个,是个圆圆软软的小兔子形状。她捧在手里默默看着,巧果表面被烤的微黄,圆润的纹理勾勒出奔跑的小胖兔子,同憨态可掬的年画形象类似,她用手指戳了戳兔子绘有花纹的长耳朵,却迟迟没有放进嘴里。
“你不想吃,我想吃。现在分你一个,尝尝呗?”
你拿了一个扔进自己嘴里,芝麻的香气混着甜味溢满口中,你故作夸张的“哇”的一声感叹。花将离看看你又低头望着手中的点心,似在好奇它的美味,却终是抿了抿嘴,又将你放在她手心的巧果递到你面前。
“……我不忍吃。”
“呃……那我给你个不可爱的!”
你为她换了一个普通的叶子形状的巧果,趁她不注意把她手中的兔子巧果塞进了自己口中。花将离拿着它看了半晌,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咬了一小口,细细咀嚼着,唇角的线条柔和起来。
“怎么样,好吃吗?”
“嗯。多谢你。”
等她吃完一块,你又殷勤的递上另一块,她看了看莲花模样的巧果,依旧没有拒绝,小口小口吃掉了,仔细地像只家养的小兔子。你只觉内心一片柔软,她包裹在硬甲之下的,不过是同寻常少女无二的可爱憨态。
两人望着远处一片繁华的街市,时光静好,一时无言。
“那边为何围了那么多人?”
你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数十名年轻女子围在一处舞台前,手中忙碌着穿针引线,你心中明了,向花将离解释:“那是在乞巧,是七夕的风俗之一。女子穿针引线、缝制绣品,向天上的织女求得一双巧手,让自己的女红做得更好。你想试试吗?我们可以去市场上买些针线。”
“不用,我并不会女工。”花将离有些冷淡的摇头,“而且,我也不信这世上真的有神仙。”
“即使真的有神,凡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蝼蚁,他们怎么会认真听蝼蚁的祈求?弱者的声音,根本无人在意。”
她唇角的细微弧度带着疏离和讥诮。不远处街市的灯火洒在她脸上,素色的面具亦映出暖黄色的光芒,其下那双翠色眼瞳却冷硬得似一对透亮的琉璃,疏离地映出尘世喧嚣。
你隐约知道她有过一段格外黑暗的日子,她的武功和冷冰冰的性格就是在那时练成的。也许曾经她是无力的笼中困兽,是被黑暗禁锢的弱者,她向神明苦苦哀求,却从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喊。因而她总是在追求武力上的强大,她孑然一身,所依赖的唯有手中的剑。
“也许神仙不会注意弱小的凡人,可总有人会帮助自己的同伴呀。”
“如果阿离遇到了危险,我一定会赶去救你的!”
你双手握住花将离的手说得笃定,对上她微微睁大的双眸。
浅色的瞳被月色照亮,碎星般闪耀的微光似星野原上寥落飞舞的流萤,惊艳灿烂,如同晨曦初露的光华。
“我常想起你的名字就觉得哀伤……‘花将离于枝’,我便总想,一定要拉住你,不让你真像落花一样,飘到不知何处去。”
你想起自己于她相比只称得上三脚猫功夫的身手,不安的挠了挠脸颊,声音渐渐没底气的沉了下去:“虽然,虽然我功夫不如你,遇到各种事只能帮上点小忙……”
“不用你救我。”
她与你微微错开视线,下垂的睫毛轻颤,像无力敛起的蝶翼遮住眼中的流光,半晌有些生硬地挤出一句话来。她想将手从你手中抽出,抬眼一瞥发现你眼中细微的失落,终是停下了动作。
银白的长发在风中飘舞,像不知愁的鹤儿的尾羽,可它的主人却只是望着晦暗的夜,声音寂寥。
“我是说,你应当活得更好,而不必为我犯险。”
你不知该怎么回答,只觉得这话题的走向过于沉重了,明明不远处七夕的夜市还是那样喧闹,她却如同人间过客一般只身而返,沾染不上哪怕一丝温暖的红尘。
你慌忙想起之前的话头,匆忙继续:“啊,对了……阿离你可知道,七夕时女子供瓜果、穿针线,不仅乞巧,还是求姻缘呢!牛郎织女在这一日相会,他们会护佑女子找到良人相伴,一生幸福美满。唔……我们今日吃了巧果,大约也算是乞巧了!”
你一口气说完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妥,握着她的手心顿时发汗。
“乞巧……求姻缘?”
花将离少见的流露出一丝慌乱,匆匆抽出了还被你放在掌心的手。
你为自己的一时口快懊悔不已,正微红着脸绞尽脑汁想要补救,却被突然震天的响动打断。伴着声声巨响,沉沉天幕中燃烧起五彩花样,街市中的人们纷纷驻足观望,孩童们激动的叫喊声隐隐可闻。
竟是开始放焰火了。
花将离望着空中的烟花,向来淡漠的瞳中映出数种温暖颜色,连常年冻结的寒冰似乎都消融为涓涓流水,分明是稍纵即逝的绚烂色彩,却久久印在了你的脑海中。你一时之间无言,便由这片刻的沉默在空气中流淌,静静地欣赏着千年前的烟火盛会。
“烟花,很美。”
“谢谢你带我过七夕。”
明明烟花升空爆裂的声响那样大,她的声音却清晰的传达你的耳边,像圆润通透的珠翠,颗颗落在你心上。她唇边滑过极浅的笑意,是三清山清晨缭绕的云雾,无端缭乱了你的心神。
先前所有的懊恼与不安都融化在风里,心中漾起淡淡的愉悦。
“是呀,烟花真美。”
*end
一些题外话。
花将离跟燕无归感觉是性转人设,但是在性格上还是有微妙的不同的。
两人都武功高强,背景成谜,冷若冰霜,自带吸引动物的增益buff。
不同之处,燕无归外冷内……不太热,但意外的像孩童一样坦诚、直白、透彻,在感情方面有些懵懂天真,他的冷漠是因为不曾有人与他亲近,因而他也不知道除了冷漠应该怎么与人相处。
花将离外冷内……有点娇,对于他人情感会下意识的回避,似乎是见过或受过他人的背叛、厌弃,她的冷漠更像是给自己套上一层安全的壳,而且她的冷感之中偶尔会透出一丝哀伤,显得她又孤傲坚强又脆弱,真是让人想把她一把抱住!花将离这种冷漠杀手人设我可太吃了,走男线就超爱她和师姐。
不过想说些吐槽,男线大概是想表现下旅弟撩妹技巧优秀吧,多次出现阿离脸红的场面,一开始看到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可爱到心跳骤停(真的以前走花将离第一个姻缘我就,太可爱了吧啊我死了!)但是此数多了就有点……关键你不能总是让冰美人脸红吧?这次七夕短短几句话又让阿离脸红?阿离的魅力之一就是这种冷感,结果次次特别剧情都脸红,算啥啊?
男线简陋程度不多说……单纯的手游玩家表示这篇文充满了自己的脑补ooc